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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2-01

赔率之外第27章 说不出的纹路

林砚摸了摸笔记本里夹着的辣条包装袋塑料的纹路在指尖微微发涩。

他忽然明白老陈眼里的光从来没熄灭过 —— 它钻进了赵磊系鞋带的温柔里藏在了林风给孩子签名时的笑容里此刻正落在穿 8 号球衣的小子眼里像颗刚发芽的种子要在风里长成参天的模样。

风卷着槐树叶沙沙响像老陈当年在战术板上划路线的声音 —— 那时他总用支红粉笔在斑驳的黑板上勾出歪歪扭扭的箭头粉笔灰落在他的袖口上和常年沾着的草屑混在一起。

林砚摸了摸口袋里的塑料哨子是上周在老陈的旧储物柜里找到的橙黄色的塑料已经发脆哨身上的牙印深得能卡住指甲想来是当年急着吹哨时咬出来的此刻硌着掌心像块带着温度的老骨头。

他忽然想吹一声。

指尖捏着哨子往唇边送时槐树叶的沙沙声里仿佛混进了二十年前的喧闹。

训练结束的孩子们正抱着球往场外跑王大壮的球鞋又开了胶拖着鞋带在地上蹭出长长的痕;李明举着半块没吃完的饼干边跑边喊 “老陈明天见”;老陈就站在球门边一手叉腰一手捏着哨子等最后一个孩子拐过街角才慢悠悠地吹声长哨 —— 那哨音总拖着点破音像被风揉皱的纸却奇异地带着股魔力能把已经跑远的孩子又喊回来两个扒着铁丝网问 “明天还练点球不”。

“吹啊。

” 赵磊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手里还攥着给孩子们分剩下的半袋辣条“老陈说这哨子认主得带着念想吹才响。

” 林砚把哨子含进嘴里塑料的涩味漫过舌尖忽然想起台风天过后老陈就是用这只哨子指挥他们清理球场。

那时他眉骨上的伤还没好吹哨时总得歪着头免得牵动伤口可哨音穿过湿漉漉的空气竟比平时更清亮像道阳光劈开了乌云。

他们抬着断成两截的广告牌往垃圾站走老陈的哨声在身后跟着一下一下像在给脚步打拍子。

他猛地用力吹响 —— 破音的长哨刺破槐树叶的沙沙声像块石头投进平静的湖面。

球场上奔跑的孩子们忽然顿住脚步二十多双眼睛齐刷刷望过来穿 8 号球衣的小子举着足球脸上还沾着草屑像当年的李明;林风正弯腰系鞋带抬头时的笑容里藏着赵磊年轻时的影子;连小卖部的老板娘都探出头来手里的抹布停在半空眼里闪着点湿亮的光。

“集合!” 林砚喊出声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抖。

孩子们呼啦一下围过来球鞋踩在草皮上的声音像无数只小兽在撒娇。

穿 8 号球衣的小子挤到最前面举着足球问 “林哥要教我们点球吗”眼里的光比阳光还烈。

林砚忽然明白老陈当年的哨声里藏着的从来不是命令是牵挂 —— 怕孩子们跑太快摔着怕谁把水壶落在场边怕这群像野草似的孩子少了声叮嘱就长歪了。

赵磊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往林砚手里一塞。

是枚磨得发亮的铁片弯成了星星的形状边缘还留着锉刀打磨的痕。

“老陈的手艺。

” 赵磊的声音很低“那年你生日他在这儿给你焊的说‘咱踢球的心里得有颗星’。

” 铁片的温度烫得林砚指尖发麻。

他想起十二岁生日那天训练结束后老陈把他叫住从工具箱里翻出这枚星星说 “别总盯着报表上的数字看看天上的星星那才是真正的坐标”。

那时他不懂只觉得这铁片不如商店里的蛋糕好看此刻捏在手里却忽然读懂了老陈没说出口的话 —— 有些指引从来不在报表里在心里的星光里。

哨声的余韵还在风里荡槐花瓣落在孩子们的发间像撒了把碎雪。

林砚把星星铁片别在胸前又吹了声短哨这次的哨音里没了破音清亮得像溪水撞在石头上。

“今天加练点球。

” 他望着围在身边的孩子忽然觉得老陈说的 “有我在”其实是句接力的话 —— 当年老陈把这句话传给了赵磊和林风现在该轮到他们传给这群孩子了。

穿 8 号球衣的小子第一个站到点球点前助跑时的脚步有点歪像当年的王大壮可射门的瞬间腰板挺得笔直。

足球擦着门柱飞进网窝时孩子们的欢呼声惊飞了槐树上的麻雀林砚的哨声混在其中带着点破音却格外响亮。

他望着球网里滚动的足球忽然想起老陈笔记本最后一页的话:“哨子是给孩子们的坐标只要这声哨响着就有人等着他们回来。

” 阳光穿过槐树叶落在他胸前的星星铁片上反射的光点在孩子们脸上跳像老陈的眼睛像赵磊眼角的光像无数双藏着念想的眼睛在时光里亮得热气腾腾。

林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阳光穿过槐树叶的缝隙在孩子们背上跳着碎金似的光斑把扎羊角辫的小姑娘的红头绳照得发亮。

那小姑娘跑得太急辫子梢扫过地面的石子忽然脚下一绊整个人往前扑去手里攥着的辣条 “啪” 地掉在地上包装袋摔裂了口红油溅在青石板上像朵突然绽开的小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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