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是被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惊醒的。
睁眼时雕花梨木床顶悬着的茜色纱帐正随着穿堂风轻轻晃像极了博物馆里那幅《画壁》古画边缘晕开的朱砂色。
她动了动手指触到的却是冰凉丝滑的锦被绣着缠枝莲的纹样针脚细密得不像现代工艺。
鼻尖萦绕着一股清雅的兰花香不是香薰的甜腻是带着露水的鲜活气息猛地钻进鼻腔让她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大半。
“醒了?” 一个清脆的女声在床边响起白薇薇循声转头看见个梳双丫髻的少女穿着淡绿襦裙手里端着个描金铜盆盆沿搭着条素色布巾。
少女眉眼弯弯笑着朝她走近:“姐姐昨儿睡得沉阿瑶还怕你累着没敢早叫你。
” 白薇薇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身上同色系的粉襦裙领口绣着小巧的玉兰花。
她低头看着这身完全不属于自己的衣服又抬头看向陌生的房间——雕花的桌椅墙上挂着水墨山水窗棂外是郁郁葱葱的竹林哪有半分她熟悉的博物馆展厅的影子? “这里是……哪里?”她的声音有些发哑带着刚睡醒的茫然。
阿瑶端着铜盆的手顿了一下眼里露出几分困惑:“姐姐莫不是睡糊涂了?这里是石壁仙府啊昨儿还是你跟着我进来的说想看看仙府的兰花开得好不好呢。
”她说着把铜盆放在梳妆台上拿起布巾要递过来却被白薇薇下意识躲开了。
石壁仙府?阿瑶? 这两个词像惊雷似的在白薇薇脑子里炸开。
她分明记得前一刻自己还在博物馆的书画展厅里对着那幅清代仿作的《聊斋·画壁》拍照镜头刚对准画中那个梳垂髫、拈兰花的少女就觉得一阵眩晕再睁眼就到了这地方。
《画壁》的故事她记得清楚——书生朱举人入寺庙见壁画上少女娇俏一时心动竟入了画中世界与少女缠绵最后被老僧唤醒才知一切是幻梦。
可现在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博物馆志愿者怎么就成了这“画中少女”?还是那个本该与朱举人产生纠葛的角色? “我……”白薇薇张了张嘴想解释自己不是“姐姐”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看着阿瑶单纯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若是说自己来自“异世”怕是要被当成疯子。
正思忖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的笑闹声夹杂着女子的嬉笑声由远及近。
阿瑶眼睛一亮笑道:“定是姐妹们来寻你了昨儿你说要教大家编花绳她们都记着呢。
”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轻轻推开四个穿着各色襦裙的少女涌了进来个个梳着双丫髻脸上带着雀跃的笑意。
为首的圆脸少女叫春桃一进门就凑到白薇薇面前盯着她的小腹促狭地眨了眨眼:“姐姐瞧你这气色莫不是得了仙府的恩赐有了小娃娃?” 这话一出其他几个少女都笑了起来七嘴八舌地附和:“可不是嘛昨儿见姐姐走路都慢了些定是有了!”“那可得换个发髻了垂髫是小姑娘的样式该梳螺髻才是妇人模样呢!” 白薇薇低头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又瞥见春桃手里拿着的一支镶珠银簪瞬间反应过来——她们把自己当成了“怀了孕”的画中女子!这分明是原着里朱举人与画中少女缠绵后少女被女伴打趣的情节可现在主角怎么换成了她? “不是的你们误会了……”白薇薇急忙摆手想解释自己只是个“闯入者”可话没说完就被几个少女按在了梳妆台前。
春桃拿起梳子梳齿划过发丝带着温热的触感真实得让她心慌。
铜镜里映出一张陌生的脸眉眼清秀肤色白皙正是画中那个拈花少女的模样只是眼神里满是现代人的慌乱与无措。
“姐姐就别害羞啦”春桃一边给她挽发一边笑道“在这仙府里能得偿所愿是多大的福气呀。
”其他少女也围着铜镜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该给“小娃娃”准备些什么没人注意到白薇薇紧绷的嘴角和攥紧的裙摆。
她看着铜镜里渐渐成型的螺髻心里越发焦躁——按照原着剧情接下来金甲神就会来盘查朱举人会躲进床底然后被老僧唤醒。
可现在朱举人不见踪影自己却成了这个“待孕”的角色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金甲神会不会发现她这个“异类”? 就在螺髻即将梳好春桃要插上银簪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哐当”声像是有人穿着铠甲在行走。
原本喧闹的房间瞬间安静下来阿瑶脸色骤变猛地抓住白薇薇的手腕压低声音急道:“不好!是金甲神来查探仙府了姐姐快躲到床底下去!” 白薇薇还没弄清“金甲神”的来历就被阿瑶推着往床底钻。
床底空间狭小铺着一层薄薄的灰尘她蜷缩着身体透过床板的缝隙向外看只见一个身披金甲、头戴金盔的神人站在门口身高八尺有余手里握着一柄长戟目光如炬地扫过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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