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的夜来得烈刚过戌时风雪就卷着沙砾砸在将军府药庐的窗棂上发出“呜呜”的响像极了伤兵营里士兵压抑的咳嗽声。
药庐里却暖得很炭盆里的银霜炭烧得正旺火星子偶尔蹦出来落在铺着青石板的地面上很快被地上的药汁渍灭。
霍锦蹲在药臼前手里握着青石杵正反复捣着醒魂草和冰魄花的混合碎末。
她额角沁着薄汗鬓边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颊上却没功夫擦——案上摆着三个白瓷碗一碗是空间灵泉水稀释的盐水一碗是刚熬好的解蛊汤药还有一碗装着从至尊蛊王身上提取的淡银色汁液这是她琢磨了一路的“三重解蛊方”:先用灵泉盐水冲洗伤口逼出表层蛊虫;再用醒魂草汤药压制蛊虫活性;最后用至尊蛊王汁液引诱深层蛊虫离体这样既能解蛊又不会伤害士兵的经脉。
“咚、咚、咚”石杵撞击药臼的声音规律又沉闷和窗外的风雪声交织在一起倒有了几分奇异的安稳。
霍锦正专注地调整药粉的粗细没注意药庐的门被轻轻推开一道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口铠甲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寒气顺着衣摆往屋里飘却在靠近炭盆时被暖意融散。
是霍宴。
他刚从伤兵营回来铠甲都没卸肩甲上还留着一道浅浅的刀痕——那是白天巡查时一个被蛊虫影响发狂的士兵划的。
他站在门口看了女儿半晌看着她熟练地分拣草药、精准地控制火候看着她偶尔皱眉翻看案上的“解蛊图谱”(其实是空间资料库调出的现代驱虫原理简图)眼神里的欣慰越来越浓可疑惑也像药臼里的药粉似的慢慢沉淀下来。
“囡囡歇会儿吧。
”霍宴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北疆风沙打磨过的粗粝却比平时柔和了几分。
他走过去拿起案上的粗瓷杯倒了杯温水递过去“从京城赶过来一路没歇别累垮了。
” 霍锦接过水杯指尖碰到父亲粗糙的掌心心里一暖——父亲的手常年握刀掌心满是老茧指关节上还有几处深浅不一的疤痕那是守护北疆留下的印记。
她仰头喝了口温水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驱散了些许疲惫:“父亲伤兵营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士兵出现蛊虫入体的症状?” “暂时没有。
”霍宴在她身边的木凳上坐下拿起案上的解蛊汤药闻了闻清苦中带着一丝灵泉水特有的甘冽景域已经按你说的让所有伤兵都用灵泉盐水洗了伤口还喝了醒魂草汤药老军医说士兵们的精神头比昨天好多了。
只是……”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案上的“解蛊图谱”上那上面画着蛊虫的结构和草药作用的箭头是他从未见过的画法既不像神医谷的医典也不像民间的土方子。
“只是你这些法子太不寻常了。
”霍宴终于问出了藏在心里的话“军粮的三层储存法、伤口的消毒规程还有现在的三重解蛊方连凌谷主生都赞不绝口说这些法子跳出了传统医理的桎梏。
囡囡你老实告诉爹这些法子到底从何而来?” 霍锦手里的石杵猛地顿住心里“咯噔”一下。
她早就知道父亲会问可真到了这一刻还是有些紧张——空间的秘密不能说那是她最大的底牌也是最容易引来祸端的软肋。
她深吸一口气放下石杵拿起案上的冰魄花语气尽量自然:“爹一部分是师傅教的。
你还记得吗?我小时候曾拜过一位云游的医者为师他教了我很多奇特的医理只是后来他去了西域再也没联系过。
” 这是她早就编好的借口既合理又不会留下破绽。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一部分是我在江南游历的时候想出来的。
江南潮湿粮食容易霉变百姓们就用蜂蜡封坛存粮;还有江南的染坊用烈酒消毒染缸防止布料发霉我只是把这些法子变通了一下用到军粮和伤口处理上。
” 她说得坦然眼神清澈地看着父亲没有丝毫闪躲。
霍宴盯着女儿的眼睛看了足足半刻钟——他了解自己的女儿从小就不会说谎可这些法子里的“巧思”绝非简单的“变通”就能解释。
但他没再追问只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掌心的老茧蹭过她的衣袖带着沉甸甸的信任:“父亲知道了。
不管这些法子从哪来你是我霍宴的女儿是镇北将军府的嫡女的父亲信你。
” 这句话像一块暖玉落在霍锦的心里瞬间驱散了她所有的紧张。
她鼻子一酸差点红了眼眶——前世她是无依无靠的科研人员从未体会过这种“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信你”的底气可这一世父亲给了她。
“谢谢爹。
”霍锦低下头假装整理药粉掩饰眼底的湿意。
霍宴看着女儿泛红的耳尖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窗缝望着远处伤兵营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士兵们正在轮岗值守火把的光在风雪里摇曳像一片温暖的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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